盧禹舜:觀劉新“太初有道”

盧禹舜(左)與劉新(右)
畫家劉新選擇“太初有道”一詞很有深意,源于道德經,沒有追求清新文雅,而雋永著傳統文化的厚重,似乎要展開淵兮湛兮的歷史長卷,來訴說著什么……

劉新作品《太初有道》系列之一
畫面展開,猶如混沌初開,真氣彌漫、恢宏虛極、至靜至篤,又如靈魂游于虛無、心葉浮游、安命靜謐,體驗萬物的歸復。幻境中以胡楊為道體,或枯木若頑石、或繁枝似網絲,安守太虛、陰陽呈勢,反復運形而不止。

劉新作品《太初有道》系列之二
劉新的“太初有道”震撼了我,也感動了我,選擇如此題材是對自己的極大挑戰,不單單是強調筆墨、技法的形式和藝術理論的理解,更多的是抒發思想情感和對藝術深層次的探求。也讀出了畫家本人對人類社會的理解,用哲學思辯的獨特視角,構筑虛極的寰宇氣象,生成著胡楊樹的倔強靈魂。新穎奇特、抓人眼球、以及太初的宏構是具象和抽象的碰撞融合。在虛極里營造無為道統,卻又有真實的精神逍遙于境域里。立意之高尚、思想之純粹,用精神意識尋求藝術真諦,實屬難得。

劉新作品《太初有道》系列之三
劉新很沉悶,但思想活躍,意識不古;人很納言,可作品如泣如訴、滔滔萬語。這就是思想者、覺悟者、辯證者、踐行者。

劉新作品《太初有道》系列之四
劉新在浩瀚洪荒之中,找到天地原始而永恒的大美,或蒼漠、或靜謐、或淡遠、或熱烈。我一直認為,天地大美無言,像大道一樣沉穩,等待著問道人的叩拜,大概是因為前來的藝術家太過心切,自然便少了一種問道人的虔誠。于是,天地回饋給藝術家的不是熱烈,便是靜謐;不是淡遠,便是蒼漠。所以有人說劉新是幸運的,我則不這么認為,因為我認識的劉新安靜、堅持、隱忍、卻又比同行的路人多了一種虔誠。天眼無礙、大道廣寬,對于這樣的朝拜者,世界給予的更多,多到是以喚醒劉新內心第二自然的意象世界。

劉新作品《太初有道》系列之五
喚醒這樣的世界并不容易,這要求畫家能夠洗垢除塵,能夠排除雜念,靜觀深照。做到老子所說的“滌除玄覽”。也就是說,畫家要能達到道家所倡導的“致虛極守靜篤”的境界。好在劉新本人是個很安靜而又很勤奮的畫家,在做到老子的滌除玄覽的同時,又把這樣的審美心理運用到了自己的太初有道的山水畫系列當中。這樣的應用,誠如梁代劉勰所說:“是以陶鈞文思,貴在虛靜,疏渝五藏,澡雪精神。”
劉新作品《太初有道》系列之六
有了這樣寧靜專一地構思,于是我們便在劉新的作品里見到了疊加,這樣的疊加是美與美的疊加,是生命感知對自然物象的疊加,是行走與大山的疊加。。。。。因為有了疊加,我們便打開了一道穿越時空的天門。我們飄蕩在月光朦朧的湖山上,樹上的棲鴉卻唱著人間的贊歌。我們涉足熟悉的淺流,卻巧遇傳說中的七彩祥云。我們一直走,像是走進一場永不落幕的電影。我們的畫家劉新,從未懷疑過,這樣的地方一直存在,存在于世間的某一個角落。但我知道,這樣山水丘壑,律動在劉新的心中,畫家無數次的登臨,使之成為自己的夢里家山。

劉新作品《太初有道》系列之七
我相信,家山正是仙山,流水亦是道乳。家山之中問道,便是仙山之中聲聞,流水之中洗滌,便是道乳之中脫胎。有了這樣的家山,有了這樣的流水,劉新的太初有道,一定會在山水的交融處,激蕩出一曲今日的絕唱。
劉新,字新之,1967年生于河北,現居北京,就讀于中國國家畫院,師從盧禹舜、劉牧。其作品被人民大會堂、軍委、總政、國家發改委、中宣部、文化部、首都機場等大型場館收藏。
責任編輯:麥穗兒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