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人畫到底畫什么?我內心明確知道筆筆都是畫越畫越瞎，不善畫筆外之筆最終只是個畫匠。道有不同，器亦有別。慧根不一樣的人藝術喜好自然有極大差別。造境筆墨是否精致悅目，畫中立意是否怡神。這是評判文人畫優劣的綜合標準。入畫的花鳥魚蟲山水人物，連同表現它們的筆墨等等都是載體，是器。立意是道，道是精髓。

我提出藝術上下四分學說，試圖理清道和器的關系。為了便于簡明扼要地論述，又能一聽即明，把立意和筆墨分為上下。立意為上，行筆用墨造型為下。

為上的立意中，也有優劣上下之分。這和一個人的胸懷、修養密切相關。

有宇宙意識、有悲憫情懷、引導人性善良、改良人的心智、撒播人性溫暖之立意者為優為上，這是上中之上。

僅是一般的寫景狀物，對著柳樹畫柳樹，意趣一般，相對來說則是下，這是上中之下。

為下的行筆用墨造型也有優劣上下之分。

行筆用墨氣韻生動造型頗傳神者為上。下中之上。

行筆用墨甜軟無力或聲嘶力竭者為下。下中之下。

上下四分學說排列如次：

第一好，位列優等的作品是這樣：上中之上(有宇宙意識、有悲憫情懷、引導人性善良、改良人的心智、撒播人性溫暖之立意)+下中之上(筆墨氣韻生動，造型頗傳神)。此類作品多產生在優秀的文人畫中。

第二好，稱為良的作品是這樣：上中之下(僅是一般的寫景狀物，意趣一般)+下中之上(筆墨氣韻生動，造型頗傳神)。此類作品多在技法成熟的的畫家手里產生。

排第三的作品是這樣：上中之上(有宇宙意識、有悲憫情懷、引導人性善良、改良人的心智、撒播人性溫暖之立意)+下中之下(行筆用墨甜軟無力或聲嘶力竭)。作品總在此等水平徘徊，頂多是個票友。如果經過刻苦的筆墨訓練，畫者再善于用心用腦，可發生質的躍進，直接進入第一等好的行列。

排第四的作品不值一提，為了便于說明，還是擺列于此：上中之下(僅是一般的寫景狀物，意趣一般)+下中之下(行筆用墨甜軟無力或聲嘶力竭)。這類作品歸為劣等。純是糟蹋紙墨，瞎耽誤工夫。

與物相隨心意纏綿，這是繪畫創作中優美的境界。怎么能做到這樣?

妙思得天趣，腕底有神助，到那時想畫不好都由不得自己。怎么能做到這樣?

壯寫人性的大美，展現天地之間的蓬勃生機，這才是一個藝術家真正的精神訴求。怎么能做到這樣?

想在藝術上有所成就的人都在艱苦地探索屬于自己的路徑，沒人能告訴你具體怎么走，待自己心靜時自己決定吧。

作者簡介：馬金輝，男，河北滄州人，一介布衣，寫作繪畫喝茶讀書為業。

責任編輯：麥穗兒